我的母亲

小时候，父亲下班回来

我和姐姐妹妹都是要问候的

母亲进门，我们则伸长脖子

看妈妈带没带回好吃的

母亲原先不会做饭，终于会了

母亲原来抽烟，后来戒了

戒了是退休以后的事

她个子矮以前走路总是很急

现在看报纸要摘下近视镜

看儿女要抬起头来看了

接电话仍像当医生时候一溜小跑

有时放下电话她有点纳闷

说可能是陆健的同学打的电话

里面还有个小孩叫奶奶的声音

“我耳朵背没听清到底谁又要

带着孩子来看我”。母亲接生过

几千个孩子她怎么能记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