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师一附小

冰心奶奶题过校名，可见

非同一般。很大，分两个校区

我们西院两座楼，课桌是翻斗桌

——比很多小学的方框桌“洋派”

校门西边有个卖烤红薯的炉子

那位老爷爷的眼神都是糖心的

一二三年级和六年级，我读了

四年书，其余两年当红小兵

“卫东彪战斗队”，造老师们的反

同学从厕所捞一泡大粪，架在教室门上

老师推门，臭气砸了一脸一身

我不明不白地傻笑，看大同学

铺一堆稻草，从二楼的教室窗户

往下跳。我正想学他们

被姐姐揪回家

让妈妈在屁股上一顿揍

后来在中学，捡炉渣

烧战备砖，帮农民夏收秋收

去工厂敲铁皮，然后下乡插队

等进了大学才醒悟自己连“人之初”

都没念过。缺乏童子功，底子薄

难怪我碌碌无为至今

连写一首诗都写这么差劲——

当然，不是洛师一附小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