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蓝色确信的早晨


梦是蓝色确信的早晨
老年的维特根斯坦
把兔子赶到鸭子一边
侧身时眼里的深邃。
像纵叠了多次的陂湖
忘记了逻辑,却也拦得住
倒霉的魏斯曼、卡尔纳普、波普尔。

或者是在我四周透明的老家
他忽然一笑,嘴里
飞出的“纯真俱乐部”
一个假定时空恰如其分的命名
一种人为的约束展开一段
“希望如此”的对谈——

“眼前的透明化并非内容消失
一道光,一番纯粹的分享,一次醒来
你们尽都重现。
你看我的讲坛下
那群探寻与清除的亲密集体
专供纯文学才能的弱受与强攻
那些自带降落伞的哲学分析
还有合乎其天性的女人
都是一口无法度量的宇宙。
那些听起来不错的口才
逃离了只满足于建设的文本
而乐观的破坏者
他们凭着好运气
凭着能够全层理解的——颖悟力
他们,一个就善待了彼此。”

“现在的你就是我的好运气 :-D
让我成为一个破坏者
去点燃这片友好的湖!”
(蓝色背景似慢慢隐去……
好像一切还未开始就将结束?)
我提高了音量:
“今天的人类,好运不少了
但没用,缺乏一个大的引领。
那些中途的所遇
都只是不起更新作用的存在而已
非得有神
狠狠地戳上一把!”

(蓝色背景在加深……
渐进的清晰,好像要拓出个究意)
“大的引领?
你看那帮悄言细语的家伙
一群牛,要将担纲的猪指出?
你——们,你——
假装跑到我的对立面
为了让我说出得更多?
这正是你们的虚伪和不直接性
所造成的:智—的—衰—减以及
熵—的—最—大—化!”

“我想让你说出得更多
是因为基础必须复杂
而真理取决于这复杂基础上的
一次提纯
至少,你显示出了激情
就像那只蹬上了织布机的蜘蛛 :-D
你怎么看待文学中的死亡事实?”

“文学工作者所做的
显然是对死亡的稀释。
他们的内心永远在等待着
下一个死人的消息。
郑重地讲,今天的文学工作者
并没有超出世俗者。
在他们一齐看来
现实形势永远是
‘绝望的,但不严峻。’
除了无聊在弱增猛减
一切现实事态的反应都很平平
残酷风景也只能成为
平静日子的作品
惟死人
直接参与了作品。”

“你的言说有点严重
不过也有道理。
我们无法看到时间的停止
就像死人无法说出——
活着,才是最大的不幸。
‘在永恒的的背景上’
我们确不及死者
能够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
除了死,什么也不能激活。
而我们早已成为
文学工作者与世俗者
融为一体的大平层。”

“是啊,你们的大平层
惟一的要义就是
寻找另一副健全的人格
隔空较量
然后无关紧要的衰老
连疲劳都是雷同的
一种世纪的灰光渍,雾
漫延向世界的经验。”

“灰光渍、雾也可以
变成想象的定义。
乐观者总会刺穿它。
但现在更难深入的
是一般意义上的普通者
一群按揭中的灵魂
正在加速它自己的耗散
在死者跳出的实时共享中
在我们毫无节制的虚构中
下一位青逸深色者会是谁呢?”

“为什么会是谁呢?
为什么他者之死是必须的?
反正迟早有一天
你们要自己面对这个问题。
你们会绝望的。
延续在你们空间的
辉煌而不确定的雾……”

“……是一种耗尽的感觉。
永远逼近却摸不到的手。”

“其实所有的问题都归拢于一个问题
你们和死者
从未感到过亲切。”

“我们的一生被雾遮挡了
那使我们升起……又下降的
无穷无尽的细节
那貌似伤感却又困住我们的
所谓重要性
都无法使真理重新隐藏起来。”

“再次触动心灵的
也许是一场细雨
也许是一阵来自外太空的兰草香。
轻轻地嗅吧
轻轻地醒来
像柏拉图穿过树林学园的黄昏
去重新发明苏格拉底
在那时候
世界消除了暧昧
回忆无法追忆
在不被表达中献出——
隔绝。虽然
这令你为难。”

“我知道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们的一切相遇必须是
为了隔绝
但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暧昧吗?
隔绝使我们的内心
有了罕见的沉思。”

“哈哈,你想的挺细的
但对观念来说没用。
最完美的暧昧
是一种既热烈又神圣的现实
雾从我们自身升起
释放爱和神秘
那时该相遇的又会相遇。”

“呃……那么我只能说
该升起的自会升起。
总之,谢谢你今天的出场
使我的梦中人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记得上一次还是布罗茨基。”

“不客气,下次可以直接
从蒙田散文里的那条路
重拾古典主义者心照不宣的现代。”

“哦!
我们不会就此醒来吧?
我好像看到了那只手掌
那逼近的虹彩!”


作者
吕布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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