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节

炎热午后

趴在空调边

装模作样写字的男孩

不时转动手中铅笔

在那么多的蚊子

被壁虎吃掉以后

还剩几只苍蝇

没下雨的云

它长长的一生

怎么停止对大树的牵挂？

当我把手举起来

像神奇校车穿越飓风一样

我感到紧张，伸直脖子

我以为老师看见了

但她没有

在这个世上，她想要的答案

死在我的嘴里。

你看，窗外太阳

和最近晚上的月亮一样

都是一颗明晃晃的心

你看，你种的绿萝有一绺

伸进了矮牵牛的地皮

像流浪汉，喜欢睡在

人家的椅子上。

我观察我们

对面的墙壁

被夕阳铺满

像生气明镜

我观察我们

所处的四周

仿佛油画，寂静

被洗衣机的反转打破。

我，一会是你的妈妈

一会是你不高兴的妹妹

我指给你看

水杯里激烈的泡腾片

像发白的伤口。

你把西瓜装满水

笑声洒在一堆迷乱的

亚麻桌布上

普鲁斯特在对圣伯夫

一个劲地批评

一只空罐子不作贮藏

只留有光。

将最后一片冬瓜

覆盖鸭肉之上

我卷起袖子

被晒红的皮肤

是昨日穿过

没有前浪与后浪的野草

轻刺承载安抚

我的眼里已没有严厉

就和你浪费时间

在晚饭之前

将水仗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