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

蛋白质女人逛进商厦，这不全是

夏季造成的。热一点，冷一点

石貂都在褐色的林间起伏

一层毛皮贴住水潭，雾气弥漫

不算什么。你在行走的床上

同我交谈，转眼间到了南阳路

长途汽车站，小酒馆讥诮小酒馆

蕨类在叉路口顺风而动。液态的光亮

不是萤火虫的流向，你决计闯过去

在人群中抬高臀部，鸡啄米

是什么样子，你就戏仿成什么样子

欢愉是时代孽子，喝了高粱酒发疯

你在弗罗里达某个小镇，或靠海的地方

登车。备一点干粮，能够跑出很远

夜色在倒车镜里辽阔起来，公路平滑

像说话的轻音。路边，有招手搭车的男女

契丹公主和她的矮仆人，出没于

南阳路，同时显身在你身后的街景

送你上车，我想不起那些相知已久的人

七天一次，我把你送上汽车，送往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