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气泡重了,买六亩地
在白龟山湖边住下。我想,我是半疯了
我爱水。船溶解在阵阵雨中,我该爱
哪一块水?你在沙洲,抱着煤灶和蟹壳
下游,第二天的火电厂
不会送来灯光。我不再往北迁移
哑剧不像埋进湖底的小镇
搬走居民,只剩下芦苇。风中
我注定在花白的胡须里钓鱼,还是
挖出屋墙后的蚯蚓?春天
只须一刻,我就能嗅到驴槽,麸皮
和洒上细盐的干草
我又可以听到性嗡嗡叫唤了。树木醒来
吵闹是为了在寂静中呼吸。你不用
激发青石性爱,看它们炸裂
你的意外也是我的,赞同皮肤湿润
落进水里,互相敲打不太重要的关节
追随你,还是不追随?涟漪在这里
最小,宜于采摘紫葵的叶子
一天有一个黄昏,替代你的浮土
安居的日子有六亩地,你说,这已多了
为区别一池酒和它的影子而死
我对自身不明确,但对加速水的流动有明确的办法
在辽阔的水域划船,画一个矩形
你是不肯定的潜鸭,一束看麦娘
在水中,你的低鸣比六亩地还大一些
我是真的聋了,松开手。拽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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