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河流从天边向我走来

清晨漏过窗帘的微光涂抹

书本的脊背鱼龙般竖起

在封闭的海内

海水粘稠若苦胆

它们背起一生的深重

海底步行的微尘

搅动暴露出体外的骨头

关节处被氧化的疼痛

我与这些刺在一起

与它们站在一起说同样的话

以防被你们认出

带着它们的移动庞大而缓慢

增加我的年龄

在年龄之外增加体积

我灌满风，并手持

两只无用的杯子

目睹它们被损害

在酒精的纯净王国里

人人都害有残疾

有人把一只手臂扔上了天并且告诉我

它是无用的

这样做有利心灵的健康

我也有这急切的欲望——

扔出一大捧野花

从地平线上不安的升起的

一条河流从天边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