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儿来,挨个儿来”
我误以为矮小的可以排在前面
照相时,高个儿的站在中间
每每不自觉想要伸出手臂
感觉自己是屋顶的飞檐
“挨个儿来,挨个儿来”
共和国不认识我,他将我存档
直到命名了鹦鹉的妻子,她的
红羽毛和血的扎染术,呼唤
每一个越过黄河的南方人
“挨个儿来,挨个儿来”
痛苦的人更偏爱插队,一生中
唯一一次叩开大地的门
那是漫长的睡眠,以灰烬
喂养一棵树直至壮年
我精通语言,但只能承受
少量的话音,或者不如说是
一生中缺乏寒冷与凋谢的时刻
火中漂浮着河岸,浮夸又真实
如同视线,我们或许不看
便可以描述那片黑暗——
犹如我在空气浮动之中的切割
一个落水者,展示他的怯懦
为了让水流凶猛,渐渐死亡的人
如远去的流筏身形渐小
恐怕那匿名者正穿越夜梦而来
擎着一夜的潮浪拍岸而来
“挨个儿来,挨个儿来”——疾病搜寻着
“挨个儿来,挨个儿来”——死亡伺服着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这确定无疑的人
爱情呢?或许爱情曾点燃
那大灯光荣的痛苦,但你也
早已厌倦。在哀戚如往日
追逐的寒霜上,如今你步入
荒野,只有黑暗为你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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