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Brian(2)


你可知道,只要一松手
火焰就会燃烧
Brian,我走极端
要么举起双手,退进死地
要么垂下双手,以背抵抗

任你攥紧我!只有等你睡去
我才夜里解白天的题
The game’s over!只有等你长大
我才能教你懂得
这场大火是纸所包不住的
水所浇不灭的它等在路上迟早要来

握住一点就赢过一分
这世界凭力气吃饭
走过的人总是太多联袂拂雨
我的力气总是太小
Brian,小得等不到抽出
最后一张牌

你高高大大也会怀疑自己真实的力气
我背着你在赶夜路,街巷环生
你的气息在我耳后飘浮
“等我长大了也这样背你!”
小小的蜂鸟声音璀璨
在黑暗中炫动,你要求我变小
变得跟你现在一样小你才背得动我

我理解你的前言不接后语
你正在讲述的童话我早已讲过
你讲狼和小白羊的故事
你高声叫嚷染染你的手指头吧
把以德报怨的小狐狸牵扯进来
我看见你染蓝的手指搭成小方框
里面塞着扯也扯不断的歌谣: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
庙里有个和尚和老道


2006.1.31
作者
赵冬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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