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路过这条小巷

我每天都路过这条小巷

如同穿过巫婆的嘴

八个流浪汉在其中开会

那张破沙发陈列着相似的臀部

那些臀部上周又竖立着扭成一团的腰肘

他们与日喧腾，究竟在谈论什么，相互拥挤、暧昧

摇荡着臭水沟上的伐木，显现哲学家才有的

容辉

我只听见那声响模糊而热闹，由

麻和草编织而成，从火中取出。寒夜里

不会有人伫立其中而觉衣不蔽体

纷杂口音在我这个外乡人的耳中昏聩不清

我没有停歇我冷漠而世故的步履

他们会关心什么，第十九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抑或个人的吃喝拉撒，破囊不敢偷窥的情人？

欲求茂盛只作贫苦是游戏。我的脚下是污秽

又是金银，且永不被劫掠。

如此想着却也无动于衷

我只身闪躲进烟灰般的夜色里

和所有的尘埃一样

看似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