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盛大的悲剧。我注定要退居幕后,
相对于韶光里湮没不闻的秘密而言,
“白蔓郎”,作为某种植物的别称,
只是多此一举的命名和安慰。
灰褐色茎干的重叠部分,并不能被转喻,
一如当年种入土壤的先人骨殖。
它们是否完好已然不重要了,
劫后余生的枝蔓,终于长成。
有细小的呢喃开始将暮春里
攒集的所有酸楚催发成半句呓语,
而我,作为所有事件的见证者和回忆者,
终将与你们,相互失踪于陌路。
纵使这枝头花开,陷入失语的
杜撰者的脸部轮廓同样难以描画。
你过于执著了,这是一个香艳的骗局,
是歧途,是孤芳自赏者的悖谬。
让我们一起开始这种柔弱的编纂吧,
体例天成,独独少了清减的仪容。
删削多余的形容词,把荆棘除去——
“它们遍地都是,只会让我胆寒。”
圈定特效的动词和关键字,锁住暗香,
你要倾囊相授的又岂止是这销魂术?
而我试图拐骗的也不仅是此一干绝技,
如此险恶的用心呐,囤积了多少年?
试图辩解的,怎会单单是你我呢。
黄白色的绸布衣裳只穿一季也就罢了,
卸下,交给茫茫烟水,
那场悲剧里的唯一主角,终将缺席于观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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