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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莲•;孟生和李祥霆
是两个人,洋人和唐人
是三个人,性感尤物、杀人狂和大师
三个人,反基督超级明星、俞伯牙和蓝采和
是两个人,长发者和长衫者
是两个人,嚎叫的人和忘言的人
是无数的人和一个心中有数的人
但不是四亿垮掉的人和十二万万同胞
因为我被我的民族开除了
很多人的民族也正在被开除
就这样,电吉他、洞箫、古筝站在一起
就像阿拉法特穿上西服,
萨达姆在白宫吃奶油沙拉
雨落在地上
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
踏了一脚水
皮鞋响起来,就像我踩住了一只青蛙
不用慌不择路,因为古人说:前面也是雨
这场没有中心思想的雨使所有的东西
硬的变软,软的变老
就像这淋湿的报纸,会长出皱纹和老年斑
这件事不止我一个人发现了
所以很多人说雨是诗意的
那个郁闷的人脑袋开花了
我一直有一个愿望没有实现,
我想在雨中狂奔
就像被奴隶主追赶的奴隶
到处都是鞭子,鞭子
赤手空拳,夺命狂呼啊
我一边跑一边喊,一边喊一边跑
有人要扒我的衣服也不管了
有人要捡我丢掉的鞋子也不管了
跑啊——跑
我的手没了,我的脚没了
我的喉咙没了,我的鸡巴没了
我在头上涂了一大把洗发水
于是你们看到这个郁闷的人脑袋开花了
冬天里的女人
冬天里脱下裤子一定是很冷的
“一直冷到心里去”心难道是有温度的吗?
你上身的衣服厚淂像稻草
那些饥饿的恶狠狠的手摸进来
你有没有想起父亲插秧的手
丈夫摸水泥的手“这些万恶的手啊”
你穿上裤子,到卫生间冲洗
那么冷的水冲在肉上,锋利的气候
还是那么多人来“没时间穿裤子了”
千军万马的欲望杀入你稻草的身体
那里的黑暗和温暖 沾满欲滴的欢乐
或许在春节(纯洁)到来之前
你已经看到煤油灯的微光
还有你自己被灶火点燃的脸
但现在你的脸是鲜艳的,像猪油般诱人
没有一丝受虐的苦楚
“谁能猜出一个荡妇的表情呢”
他们只是闷着头进来,低着头作乐
乡下的犁和牛你是熟悉的,
它们务实的姿态不是因为没有生活品质
“都是争分夺秒地衰老的人啊”
你轻轻抱住他们的头,拍醒他们的脸面
就像告诉儿子准备好上学的书包
而窗外的冬天 夹紧了双腿 走得很慢
棕榈树下的毕业论文
你的嘴唇是甜的,我的舌头是硬的,
如果没有卫戍部队那样整齐的牙床,
我破浪前行的呼吸就不用担心触礁
可是你为什么紧紧抓住我的手
像扳道工那样用力
把我整张灵魂轻轻掀起
找不到地方,找不到地方
你是不是把自己的缺点藏起来了
数数吧,这些琴键般的肋骨
在你丰硕的指头面前
多么诚实 多么羞涩
可你的指法不对 说好是3/4拍的
流下的却是营养不良的血和慌乱
已经站累了吧 站了四年了
四条腿,一棵树,(或者再算上我的那一棵)
这是我们最后的安身之所
但我们不能休息
不能停止种植 这甜蜜的作业
一定要在毕业之前完成
鸟儿飞起来了,飞高了
轻摇双翼 拍碎阳光
棕榈树巨大的帽子使我们眩晕
在一记凄厉的鸟啼声中
终于感到疲倦和沮丧了
终于交出了我们一泄如注的毕业论文
(我轻了,你重了没有?)
收拾好工具,各自扬长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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