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的针很细,说不疼是假的
可两年来,不就是在练习
对各种痛感的忍耐吗
失眠和债务都是其中最小的部分
这练习旷日持久,以至于不想
再写在诗里。早早明白了
最想说的,都是没说出的
我什么都解释不了,比如
骤起的情绪。比如一定要歇斯底里
捍卫那一点令人悲哀的尊严
只要盯着一个有规律的物体:
沙漏、绿色的熔岩灯、舔自己的猫咪
就能忽略掉一小排细细的针,正纹过皮肤
我是女人。疼痛的时候尚有家务可做
仅擦地板一项,需要两个小时
我还能在煮饭的时候,忽然就想起
刚入冬不久的一天,早晨
有人在大雪中结婚。一列婚车
驶过熙攘的十字街口
我想我真羡慕他们,有一个看上去
那么纯洁的开端。
我记得当时耳机里的音乐,刚好播放到
肖邦,幻想即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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