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排练

“没有这秋天的排练，生活多么单调！”

练习曲反复加深着旋律

试图通过强调

又一次包容难以忍受的走音

乐队指挥的手势嘎然而停

乐器急止，把庞大而空洞的声音停在半空

安静，危险的安静

蝴蝶在薄瓷器的弧线上对折双翼

阳台上的花朵一齐踮起纤细的脚后跟

而在这片刻之间

有人因为饥饿，四处翻找食物

有人在电视机前被重叠的色块击打得头晕

有人经过体育场，用口哨刺激起一场臭名昭著的球赛

有人闯进房间，突然打开的灯

把沉睡者从梦中惊醒

在郊外

两个红脸的人随处丢弃酒瓶

通往内地的公路上，长途汽车满载着交通事故的亡灵

甚至比亡灵的速度更快

意外的电话铃带动乐队的协奏

催促着练习曲催促乐队全体的手飞速移动

在市区，风一阵一阵地扯响挂满街道的国旗

不顾及人们的热情，一场秋雨淋湿了整个国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