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道上的尘土和泥泞,
如此厚重,
仿佛沉淀了我们千年的历史。
没有深深扭曲的车辙,怎能叫乡间大道?
没有两侧粗野生长的高大杨树,
怎能叫乡间大道?
这坑坑洼洼才是它的本色。
两排白杨为它搭起绿色的帐篷,细碎的
阳光泼洒下来,
砸到地上,丁当作响。
而它的两边是无际的原野,
麦子曾经翻滚金色的波浪,
而如今,玉米又闪动起绿色的波涛。
高处的枝桠上是嘹亮的蝉声,树下的
野草间,是低吟浅唱的虫鸣。
没有腰肢粗壮、高门大嗓走来的村妇,
怎能叫乡间大道?
没有裸赤了酱紫的脊背,开着三码子
嘣嘣嘣地过来的男人,
怎能叫乡间大道?
那些也曾踩踏过这条路上的牛啊马啊,
都消失在了岁月的烟尘中,
如今这条大道上,满是汽车轮子
压出深深的辙痕。
如果辽阔的原野和成片的村庄,
都化作了高楼,
去哪里找这么野性,这么浑朴的
乡间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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