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打碎了一只牙杯

就在昨晚，我随手打碎了一只牙杯

曾经以为不可能

它和另一只在洗手池的窗台上

已经几年，仿佛长出了根

然而那么轻易

就拿起它，扔在地板上

直到脆响，才想起瓷是会碎的

其它事情也常常是这样

是否想过，对瓷应该仁慈一些

但没有人能做到

一只牙杯，只能碎掉

不止牙杯，更多的东西还需要摔碎

如果不，更多的东西

会腐烂，教骨头里长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