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彻夜的抽打泛滥于阳台上的
木板。我一无所思地陷入
它漫长的劳累里,然后意识到
滴水的檐槽和光,并对自己说些
有关死者的无足轻重的套语。
例如“人们会想念他”和“你要忍耐”。
II
那有可能是佩列杰利基诺杂草丛生的
潮湿花园:从残冬的
阴沉里望出去的幻境
被柑橘和伏特加的清澄照亮,
在那里宽厚而又严厉的帕斯捷尔纳克
毫不犹豫地向自己作交待。
“我有欠下一大笔债的感觉,”
他说(据记载):“这么多年来
只写些抒情诗和做翻译。
我感到有某种职责……时间在流逝。
尽管它有很多过失,却比早年
更有价值……更丰富,更仁慈。”
也有可能是雅典街的融雪
和水坑,在那里威廉·阿尔弗雷德站在
潮湿的门阶前,想起了那位在六十岁时
去世的朋友。“写了《夏潮》之后
将会有一次深化,你知道,某种
更充实的东西……啊好了。再说一声晚安。”
III
檐槽是一片水流苏而夏天的
倾盆大雨持续鞭打:“你浸泡在运气里”,
我听他们说,“浸泡丶浸泡丶浸泡在运气里”。
还听到那洪水,它从下面上涨,
叫价和预测如一件杰作
或溢出自身的署名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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