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灵瑰
要认识它自身
它必须深深透视
一个灵魂的内心:
我们在镜子里见过的那个陌生者和仇人。
同伴都是好的,他们从不诉苦,
对于工作或饥渴,或者寒霜,
他们有着树木和波涛的风度。
能接受风风雨雨,
接受黑夜和白天,
在变迁中坚贞不渝。
他们是好人,整天整天地
低着头划桨,热汗涔涔,
有节奏地呼吸,’
而他们的血胀红了一张驯顺的皮。
他们有时歌唱,眼睑低垂,
当我们经过那干旱的长着巴巴利无花果树的岛屿
向西方犬吠不绝的海角那边驶去。
如果它要认识自己,他们说
它一定会考察一个灵魂,他们说,
而船桨敲击着夕阳照耀中
那金色的海波。
我们经过许多的海岬,许多海岛。
大海引向另一个大海,海鸥和海豹。
有时不幸的妇女们哭泣,
哀悼她们丧失的儿女,
而另一些在愤怒地寻找亚历山大大帝
以及埋葬在亚细亚海底的光辉。
我们停泊在夜香四溢的海岸边,
那儿鸟语凋瞅,海波给水手
留下伟大幸福的记忆。
可是航程没有终止。
他们的灵魂与桨和桨架合而为一,
与船头那张严肃的面孔,
与舵的足迹,
与那搅碎他们的影子的海水合而为一。
那些同伴们一个个死了,
眼睑低垂。他们的桨
记下了他们在海岸长眠之地。
没有人记得他们。这就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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