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秋天的旷野没有什么不是匍匐的
包括一声叫喊
所有的结实物都被刈倒收藏连同它们的茎杆
多少盲目的黑色的能量挤压在一起
而余留于大地的
全部被洞空
一棵蒙霜的白杨就像一种幻视
它的黄叶如此娇嫩地裹着过于洁白的树身
零落,无助,被蹂躏
那飘飞在空中的意识体掉落下来:
一个破碎物中的破碎物
突然震颤打旋
而深藏在甲壳中的
随着视觉的荒芜衰微自身也混入苍茫和空阔
留下精美的壳体--神的印痕?
当初它们是怎样在大地的混成里自明的?
它们夏日里的鸣声
彼此呼应,使黑夜透明
而此刻的天光是乌秃秃的
光裸的坡地分化出一个物象
什么在催逼着它,缓缓变大的形影越发踉跄
一个不屈的喘息的延存物
风使他的身体向里凹
他皱缩着移近,抬起温血动物的头
他将消失在不远处的茅屋里
而在越来越广漠的背景下
茅屋会更矮地匍匐下去,并且相互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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