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

山坚硬。

人柔软。

我没穿衣服，躺在山隙里，象一只土蚕

我仰望树木与磐石

香山，象一个不变的历史。

打一个比方讲，

我与香山在质量上的悬殊，

我们性质不同。

看起来我，包括那些旅游的人

就象一群飞虫

围着蜡烛。

我写过“在风中，

我有一个坚挺的形象，”

象一次提肛练习，煞气十足。

但在天空下，那刚毅的

是我的道德与我的思想。

在另一个人面前，在另一个人的选择，

这便形同虚设

我成为柔软的人。

山坚硬，

建筑也坚硬。

但我宁愿做一只倍受摧残的动物，

生来贫穷。

在雨中坍塌，在风中

软弱

如果不考虑抒情

大珠的雨打在我的眼睑，

这就是一场不成功的谋杀。

再假如，我误食氨水——

如果我幸福，我宁愿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