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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一根钢针,不舍地凿向那墙,
如此,从严苛的窗窃光,
阖不上眼睛,要不要吃掉月亮?
血肉之躯,一声闷响,
竟是啄木鸟扑扇左翼,来敲打我窗,
它是风尘晚来客,灰扑扑地负着翅膀,
此刻借了我的屋檐歇脚,放弃了桀骜,
倦倦地,一副渴夏的笑模样。
我害怕的事情就要空降,那是
骤雨好好儿地要停,大地干渴心慌,
记得花剪锋锐,植物疯长,
草蜢的两个半身分道扬镳,
我在梦未央处眼见了它的橘色心肠,
一年用尽,我挥剪的手仍是难忘。
才唤了夜来又急着喝退,我徒劳唱着白腔,
每当皮肤饥渴症发作,汗涔涔地十秒,
我都借来眼罩,代失眠向渴睡问好,
因为我按捺不住惊悸,愧疚难当,
不知是想到草蜢还是什么东西。
怎么办,又浪费了一些人、个把时光,
来啊,求一场昏厥把我原谅。
失眠歇斯底里,而梦精疲力尽,
几乎要逃出胸腔,我的心脏,
留下来吧,还能不能打个商量,
我无稽躯壳里废弃已久的泵房,
你慈悲,爱情和理想都要离心力,
他们沸血滚烫,要高速旋转,将叶轮染色,
再经过一段扬程去旧梦的末梢,
平地堆叠起一座时新的乌托邦。
夜深就要死于理想,海水煮火焰,
硝石生造了海王星的形状,
我空虚,想填塞黑芯棉絮,
敲碎胸骨也无妨,痛感澄澈,
表情抹掉,放跑掉毛的青春鸟。
孤苦不问四时,永远包孕着空旷,
情爱的网罟细小,新鲜劲儿绵长,
失眠,晚安吻打捞则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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