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半,未半,将半,
而今已半,
肉体也有半部丰润,
它是唯一的雪山。
合该恰如其分地去说明肥胖,
语气要尽可能温和,
是伦理要这个七月丰硕,
要枯山水披袍擐裹。
唯美主义的日头下万念俱灰,
我一度疑虑世上无所遁处,
不防尚有七月的阴云,
非是我甘心投身生活的洪流,
是生活如横刺鲠入我咽喉。
怎样都好,这也无妨,
足下,何时携凉伞来访我?
我就在我的阴面
在我宽广的身体里
做客。
怕吗?莫怕,你来
五官尽可只带耳朵,
画作尽可只读卢梭。
你若有意对我说教,
语气要尽可能温和,
要虚拟一场雪崩,
令我不朽。
无妨,
我已经死了那么一点儿,
死的不多。
死的时候,
我想起自己光溜溜的样子,
当时空手而来实在是福气。
后来人如噬麻,笑声缜密,
我不得不通过回声来听到自己。
或者足下,不妨听我冒雨叙事:
“白内障是陈旧的银子,
纸本设色,贩卖天敌,
沼泽在某一刻停止生长,
梦的残渣耗尽,
好歹它只死了那么一点儿,
死的不多。
我研修编发,笃信参孙。”
反正一个字都没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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