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

旋转的楼梯一直都在顶楼，隔壁的她说过的

适合做梦的地方，被叙述过生平，偶尔

就透过玻璃窗子湿淋淋地淌出，带着点

新鲜的体温以及被风吻过的蛇状斑点

提醒她曾经养死过的风信子和猫，这已足够证明

在顶楼之上仍有两处断层，被轻信的和被说谎的

并非一个良好的对立面，在这样的雨天，试图

去还原一场不存在的午后，虚构的灌木也足以填平

偷听者的耳朵，不远处或许会有枪声，先杀掉的是

她心中的虎，其次杀掉的才是她爱过的…恨过的……人。

这着实令人难过，冷是肯定的，腥是也许的，但

在这之外，仍有大面积的火在燃烧，与泪水生长

又与泪水决裂，内心深处仍旧刻着属于他的血液

更多的时候是混蛋，但，也是父亲，她说过的

在隔壁的顶楼，旋转的楼梯直冲向我家的阳台

玻璃外的人影像一只只笼中鸟，借偷窥来抚平

一生之中颇多的褶皱，不可否认这一点没错

其实还要更甚，尤其是在雨天，越过某个“无人”的午后

万物伏于自身所界定的秩序，她就站在雨中，顶楼

数着过往的来客，对着玻璃中旋转的楼梯，叙述生平

被迷路的燕子偶尔会失足闯入这本该崩塌的世界

最后一句应是

“面对陡峭的生活，我们必须小心”

其间便不会有声响逗留，你知道的

永远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