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风、雌风……⋯一窝蜂。
密不透风。
芦苇只说秋天的事。
看——
繁华正在为繁华支付千年的利息。
花开花落是邻居。眼泪鼻涕是邻居。
阴道肛门
也是。
——这盛夏的痔疮火苗似的割了又生,
生了又割。
父亲啊,你的儿子为什么叫雷洋?
好多年前,我的玉树临风的堂二叔
遭雷击身亡。
从田里抬回时,屋子里挤满了人。
那时我不懂事好奇地往里面挤。
二叔躺在门板上,右耳边张开一个窟窿。
脸颊上都是血。
二婶边淌着泪水边用湿毛巾擦拭那些发黑的血。
堂哥出海去了。还不知道他父亲已出事。
两个堂姐哭得很响。村里剃头的
是二婶的内姪,正准备为二叔剃头剃胡子刮脸。
看完热闹后回家,母亲竟
与奶奶吵得面红耳赤——
一个说,这是天谴,是报应。
另一个说,毛主席天下,还用得着“雷公电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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