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现在,一堵墙碰到了冬天
好似电车司机的刹车一抖
就将乘客扔在了南方:丛乱的静谧中
当歪歪扭扭的雪花穿行于房舍之间
单纯得有如丝绸之府的蚕蛹
我的头盖突然掀开,思想瓦片般
被白色的寒冷所抽去,我只感到
我的健康,我的视野,一片空白
堕落到灰沉沉背脊下的年龄
从翻卷的衣领口冒出,像一只鸟巢
未发育成熟,鲜活的土粒就已枯萎
愿我宽恕上帝,他制定的这幕戏剧
虽平庸,却没有挽回的余地
在衰老与我之间还未划上等号之前
我将自己从镜子的平面里凸出
并出门,去寻找细节和机会
床与钥匙在寂寞中更冷了
地狱因为贫穷也变得无用
收税人的皮靴在漫天大雪中前后移动
像分不清输赢的两只戒指,拖着
泥泞,也许是一连串阴郁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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