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这是一个奇怪的事实：

我发现自己不会抒情了。

我仍然熟稔那些套路，

沿轨的点缀——

那些种类繁多的野花，

但我无法再使用抑或是

正确使用它们了。

不是说我真的不会了，

确切是，我丧失了它们。

也可能是它们弄丢了我。

总归是一个意思。

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

一种无法解释的事实：

我没法抒情，至少目前不行。

就像一对情人

在家庭之外的某个空间

幽会十几年之后，

最后分别那刻：

手指轻轻一触便弹开，

分别朝树林的首尾而行，

几乎没有一丝懊悔和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