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了队,我们鱼贯往上爬,
台阶很高,窄长的过道像一次筛选,
对于利益和得失的计算失灵了。
一对男女坐在长凳上边弹边唱,
男人身子被声音拉直,
脸上挂着一道严肃的悬崖,
——两条试探大地体温的河流,
或者被河风荡起来的柳条。
周围的东西飘起来,又被按下去,
各自找到了更恰当的位置。
就要卸掉我的灰尘和盔甲了,这歌声。
随后过来了井,他仍没有认出我,
我也在琴声中和自己陌生起来。
另一架琴旁,几个女子开始跳舞,
一个人在高音中把身子一仰,
头就伸到凳子底下,柔软的技艺
赢得众人喝采。一阵眩晕般的自惭
我重新考虑每天使用的词,
还没有被更狠地锤炼,也无法凝聚。
这就是未获解放的美或者道德,
离真只差“呯”地一声。
因此我用音乐写信,文字编码的音乐
像天书,读到它们的人又面临新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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