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两个月,我总要穿过
有三株彼此互不理睬的
红棉树的建设二马路,寻访
我朋友的家--每一次
的士都要多兜几个圈,不知道
是司机有意坑我这外地人,还是真的
因为这一带太杂、太乱、太令人
失去方向感,尤其是在
没有街灯的夜晚。我慢慢喜欢上
一直不太喜欢的广州,说起来
与这里有关:酒楼、排档、杂货店,
菜市场、药房、地摊,它们
都近在咫尺,方便我这个贪方便的人。
朋友从珠江对岸骑车来访,或从外省
乘火车抵达,建设二马路便成为
他们眼里或囗中坚固的标志。
有时候他们比我先到一步,
在我朋友五楼家的客厅里
泡好一壶茶迎接我,让我
宾至如归。湖水般的女主人
和海绵般的男主人容纳我们
和我们明确而又大胆的理想
--粗心,是因为太专注;疲累,
是因为太热烈;窗帘下露出
一角黎明,是因为胸中
星光遮掩了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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