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耶里内克:每一条路都有权被走,而艺术家是第一个走它的人
吸饱血光的跳蚤,终于变成白马
这匹叫达芬奇、舒伯特或者李白的千里之驹
在一条时隐时现的征途上,生出梅花鹿角
串联孤立的空间,引领时间的永恒
接近神谕昭示的人类意义
不是驮着木炭的马,不是抵达家园的马
没有铿锵的铁蹄,没有华美的鞍配
不需要拽紧缰绳的手,不需要被抚慰之后兴奋地嘶鸣
没有路,没有远方的路标
只有一个声音,从莫名的暗示驰骋到脚下
矫健的鹿踏平山川,在沙漠孤烟里现身
或在海洋季风里飞舞,一个尽头消失,另一个尽头兀立
神谕仿佛马首翻卷的长鬃,捕捉的一瞬
指在唯一的方向,向前,还是向前
犄角由脆变硬,错落有致的匕首以咽喉为柄
不羁之途的不死之驹,掀翻逻辑创造的历史
和祈福虚拟的人生,非鹿非马的孤独
跌倒然后爬起,神也有瞠目结舌的时刻
不及拷问仆人的心灵,就被这匹不屈的千里之驹
掠进天堂最高的楼层,在璀璨之中彻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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