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塘之畔,在暮色中温习九月,
不知已到了第几卷。
自从我写下那些断简残章,
秋天的鱼儿在水底,
蟾蜍和蚯蚓,无一日不增加,
也无一日不减少,渐渐,
我追寻的飘逸如树叶在火中受伤,
难以辨认那灰心的灰。
我在水面旁观,运石料的驳船走得慢,
波浪的忧愁打着死结,而西风吹送,
书中长出了青草,
燕子在半空翻飞,雕刻时光的曲线。
至于几块家藏的石头和尺度,
莫不在假作真时崩溃,我拼贴
种种清澈,欲飞的薄片,喂养了一个梦,
那回声传到北方,就像是念诵经文。
这些天,字越写越多,
七百年以后的月河桥头,纸上的雨
在两棵松树间远行,我的寂寞纷纷落地。
很多人到过吴兴山水,
走进破败宅院,像自娱的笔墨。
如此在三、四尺下,静心,独孤,
又结成不解的缘,然而那不解
不仅仅是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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