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像裹着消声器的白海绵,上午八点
把阳光从鸟鸣中过滤。其中最抒情的一线
犹如米罗的打鸟人抛出的石子,透过
被槐花香浸润的玻璃,落到他
阴霾的床头,使一切昭彰:他在
卡夫卡的梦中搬运粗砺的石块;他的童年
在石块的梦中搬运城市髋部的火焰:从
一种生活到另一种生活,一个女孩的花裙子
换了又换。我们之中最清醒的人
躺在啤酒花的边缘像一只戴了耳机的飞蛾一样
睡眠:在耳机的另一端,诗歌危险得
像人行横道上的盲人突然抛开了手杖
踩上他的身体:而他仍在腊黄的阳光中紧闭
双眼,骨节里生出的黑色爬山虎正向窗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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