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日晚，头痛欲裂

我身上浮起墙和遍布其上的兽皮。

啸声已遥远，树林仍在月下动摇。

不是所有的追悔都可以照出身影，

神色仓皇的岁月卷土重来。

我把弓弩手制成了房梁，

将鼓乐师的忠魂焚作檀香。

山崖倒映在脸上，有时游动，

有时僵死。我开始刺字，

表达神来之笔或者不知所云，

这样的劳作要持续到薄暮。

当我试图撬动一块秦砖时，

护城河从嘴角一直裂到脖根。

再也寻不到比古琴更为果腹的了，

我一开口便是渔樵问答，再一噤声，

又是一次梅花三弄。典籍上自古

勒着深刻的车辙，马无夜草不肥。

我没有掐算出下个梦境的运程，

也无法诠释这段虚空的乱云飞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