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里牙疼。电话打进来
两个牙签插在肉里,冒烟的香
不喝酒的人突然举杯,在为他的无奈遮羞
他不认识他背后的人:灰白的头发,骨灰的灰
成天接待死亡,遇见活人也是很忽然
握手,再握手。就像解开了死者的衣服,一个扣,两个扣
他与他碰杯,他不跟他谦让,不是礼貌的问题
他一下子就能碰到死亡,而他还不想这么早碰上
凡是类似的事情,他都是随上份子便匆忙走人
而他就必须守在那儿,直到死亡覆盖另一个死亡
多年前,他曾给他写过一幅字。多年后,他忽然想起来了
在郊外,一个朋友刚结婚就住进了精神病院
他说,那里面关着的人全都很忽然。忽然不可怕
可怕的是忽然将忽然连成一大片。放下杯子
他再次与他寒暄,笑容可掬,但语气很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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