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染

在清明和穀雨間，有相思花

開了又落。這個春天，

我成熟了許多。

夢裡相握的手，終於

握在一起。大手包著小手

溫暖，互相傳遞。

和宇宙的誕生無關

我藏有無數的疑問，關於那最初的夢──

夢裡是否分白天黑夜

夢裡的環境，是漆黑一片

還是有風有雨有星星？

夢裡的青山綠水間，是否有小鹿在奔跑

夢裡有聲音嗎？仙樂飄飄，還是

熟悉的山歌？三百年的光陰

隔著羊水飄來

青石板小巷底的讀書聲

在耳畔又隱約響起

我問妳夢到了什麼，妳的嘴角

浮起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