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杨荻的独上鹤岩山,
城中的灯火仍暧昧不清;
没有人临时有空,明天依旧
是个工作日,谁不抱怨繁重
却倾心维护自己的巢穴,
冬天的指爪梳理星期五的梦;
就像午夜的酒吧有来电,
有呓语,我们无法厮守孤岛。
一百多公里的雪花晾着
羞涩的广场,南昌的列车呼啸而来
却是另一天的午后,阳光如纸,
单薄的阿波罗情人的呼吸。
我在半生不熟的欧洲
与格格不入的中国昼夜枯坐;
鹤岩山上,年轻道长的激越
跟老居士抄写的金刚经一样虚无。
草木尽情深邃,而时间丰富着
我们的行程,孤独把握了修辞;
等清晨的班车收获旅客,
等霜花从窗上消散,日子皆有尽头。
一只伶仃的夜鹤探进光里,
我曾卸下自己的羽毛,热爱樊笼;
忘记磐安的路,策兰的教诲,
那些荆棘与冠冕,我都细心回忆。
杨荻说过,现实不是你看的那样,
因为我习惯只看简略的一面
如阿门,背负者看重自己的石头,
西绪福斯也在鹤岩山中度日。
别致的精神终究影响了我,
努力为一首诗寻找合适的人;
他能听懂隐衷且自成一格,
通往罗马的每条道路都是曲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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