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小区近旁,水杉木林突然云髻散乱
在打翻了靛蓝颜料罐的冬日晴空上
啪啪印下虚渺而湿乎乎的大合影
街上,寂静一笔到底,行人、车辆和鸟雀
都被什么攫取了,只有尽南头发电厂
的大烟囱,还在突突地大口喘着
世界被失手打翻?粉笔画成的
一个个歪斜的单元格里,恐惧驱赶人民
一大坨铅,压榨失传的相依为命:
不知由哪天开始,不知在哪天结束。
不过可以确定,那曾反复闪进单元门的、绝望的中年妇人
已经消失了。一堆字据,指证隐秘的某一部分病因。
门里,则是毋需克制的冷眼与热泪,
是阻绝哀求,是无所畏惧,是众人
“病体与思考在同时发酵”。复活将“只为如此”*
*只为如此: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云:“不见如何。”僧云:“为什么如此?”师云:“只为如此。”(利山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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