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水位表指针,颤动
铁轨是发光手指,梳理着列车车轮
少女像开水,拍打化妆品
尽管列车令你醉汉一样摇晃
但你像厚重铁门,保持着安静
宿营车,整洁,尊敬坠落着
走向北方,说话轻,走路轻
餐车闪闪发亮,像出租的舞厅
只有一个厨师,挥舞着不锈钢炒勺
对付着一列车下单的乘客,催他尽情
舞蹈在油锅前,如不停纵步的斗牛人
而凌晨四点,超载货车飞快刷着高速公路
模糊楼群磨骨般拥挤着,迷离长出黎明
激素样兴奋,漫步在霾中的天空
似乎一切都被清理了,让给了高速路
一切都通体闪亮,巨蛇变成列车
缓缓飘落在灯光球场式样的候车大厅
孤独的花蛤头火车头飘浮而过,斜线长眼
探入桃酥饼干流动的空气
白色供水塔,像炸药包睡着了
流动发光字,用警示,流过我们的盔甲
只有你,是乌鸫,走在乱石路基上
光线闪烁其辞的车轮,优雅压过来
无数对讲机切换为北方的嘴
纷乱讲述着自己,消磨着时间
伴随着电波的杂音,在无数巫术的孔洞里
转,转,像北方的巨大迷宫,恐怖又血红
生命就展示,消失在长夜的隧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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