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拧开门把手,
弄得我以为来了警察。
他们的声音全副武装,
当头的粗着嗓子说,
我们要更换天花板,
请你让一让。
我出门一看,
不知何时走廊上已架起梯子,
一个上了年纪的矮男人,
举着一管火枪,
火焰猛烈地射向屋顶。
我说你们干什么呢?
他们都不应答,
最后一个人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在干活”。
我于是袖手旁观。
天花板撬开之后,
暴露出里头的空洞洞的黑暗,
它张着大嘴,
不满足就此了结一生。
钢管生锈的外壳,
像是我们犯过错误的档案,
包着一层海绵,
散出老鼠洞的骚味。
骚味:迷人的海军陆战队员,
四处游走,
一下子窜出大楼,
躲进小巷。
居民一个个掀起鼻子,
互相打出疑问的火花。
乙炔愉快地燃烧一次,
迷宫里的钢管就断裂一截。
水从监狱逃出,
坠向地面,
随后熄灭、干枯。
工人把钢管一截截抬走,
看来是在动大手术。
手术进入了尾声,
我看得越来越熟练。
慢慢掌握了这门行业的精义。
接着他们进了我的屋子,
说,
轮到你了,
让我们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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