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绿鳞波浪凝固着,围拢我,
头上漂浮一个绿梦,庞大身躯慢慢
扭动丝瓜茎的吸管。小丝瓜晃着黄花,
像缩小的挖掘机,拆卸着魔鬼的天空。
流淌岩浆的天空被丝瓜叶梳理,
绿叶航天的鹅掌,抱着属于自己的火山。
苦瓜也结出自己满面瘤疤的粗壮青年,
显示一个巨大的缆索时代射向大地。
暴雨掏出绿棚中的白洞,像美杜莎的蛇发
斗破苍穹,突然看到青柏教堂的尖顶。
黄蜂也在棚架石壁间游荡,犹如无根的醉人。
嗡嗡呓语的老丝瓜,肥大得像黄铜炮弹。
现实中,战争恍惚开出豆角的白花。
火车像巨蟒,盘旋在远方肉体的深坑。
野兽版的神话在与蒙昧部落交融,
恍若不需任何人认可与仪式。
无数奶酪式的空洞,带着翅膀走着,
在整个北方的沉重身体下泛舟,
直到夜的小行军鼓,被雨敲响,
直到黑暗深渊的铁皮,咚咚响着秋的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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