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遇见了满身小口袋的栾树,
栾树遇见了自己满身的小灯笼。
嫁接完的月季,变成了树。
观鸟亭外,是芦苇泛黄的潮水,
天上,有个透明的巨大鱼缸,
罩住了这片滚动苇絮的野地。
刺桐被看成千金藤,
我们被看成欧丁香,
魔法一样的世界,
在野外变成唐代的天空。
菊花绿苞鼓出白光,
水杉用细小的叶子游泳,
枯荷水珠,光线闪耀虚无,
蔷薇果在岸上羞涩着静止,
野鸭在荷叶上漫步,巡查着秋池的王国。
没有丑陋的植物,只有丑陋的灵魂。
一路都是少女样的栾树。
矮地柏清香为高士,
水下野草翻卷出马鬃。
踩着枫叶,看着鸢尾花
听到泥土的沉默。
水杉的绿手垂钓着云南歌手的歌唱,
木槿花铺垫着长路,
奢侈如密林,狂野如夹竹桃的毒。
我们用手弹拨着泉水的火炬柏,
它们翻转身体,落下雨的泪滴。
大榆树摇摆着愉悦,
守着公共秩序,与这个世界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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