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

一

流水不会到鱼群中停留，磅礴青山

也拴不住一朵流云。

结论让人忘记，盼望结论的痛。

这些无助于修炼来生。

忧伤在黄昏分泌得多一些，感伤则是被触动

作用都很可疑，但是美。

二

神秘总是在暗处，神秘的事物

不能直呼其名

香蕉成熟的时候，香蕉的香

对禅学的空气还很难适应

一场豪雨之后，有人会走得很远

大地充满悔意

三

大鸟的神秘不在于要去什么地方

在于突然从你头顶掠过

性交会把你带到绝望之地，会贴着低回的

山峦飞翔，味是甜的

要是看到河面上的波光，黄昏之后

月亮也会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