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树栽好


我把树栽好
这是一株香椿
你喜爱它可以炒着吃的嫩树叶
说好等树长大
枝叶茂盛
树的浓荫遮住我们谈情说爱的身影

多年后的一个夏季
我在南方边陲发现了棕榈
阔大的叶子映衬着果实
记忆里香椿树纤细的遮挡
显得寒酸

我买来棕榈
包括原生的裹着根的泥土
栽入院落
它伸展出去的曼妙树叶
承受雨水
我们各持表情
依偎着树
依偎着树
树叶的阴影侵入话语

这就是我为爱情所做的事
我俩仅被一根树干直楞楞地支撑


2002.10.12
作者
张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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