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后,他们拥有被捆绑的行程,
生活的半径变成越来越小的容器。
向外扩张的日子清癯成飞燕的腰身,
只能在天台重建年久失修的行宫。
像没落的日不落帝国重新发现海外领地,
红种人在舞台的下方清点着自卑的剧目。
贫瘠的植物学知识依然没有张开蚌壳,
没有异色的光芒带领珍珠向他们作揖。
他们将乐趣定义为猫的简易窝棚,
将叫春的声音从房间移植到天台的阴处。
邻居的排异反应暂时没有特效药,
耳膜的阵痛需要卷舌音托举出控诉书。
后来,只剩下任性的奔跑茂盛地延伸。
那细碎的脚步将隔热层变成砧板,
被剁碎的,是越来越疲倦的邻里关系。
我们的问候在人情超市里断货。
的确,突然的密集饲养在解构着一切。
我们也曾在筒子楼里亲密地互通有无。
但过于自由的过渡阶段横亘在中间,
再难以回收的互助隔离着彼此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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