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拒绝生日的祝福,
不说自己有年轮变粗的密集恐惧症,
也不说这是母亲的受难日。
我们应该为庆祝的理由背书。
为那个神将我们带到地球的日子,
准备蜡烛、歌声、许愿和必要的亲吻,
甚至祈求烟花低下它高卢雄鸡的头颅。
我们应该庆幸不是孤儿,
如果遗弃时没有装着生辰的小纸片,
他们将不知道准确的日子。
我们的庆祝那么精准,
和格林威治天文台达成某种默契,
跟瑞士钟表有着天然的契约,
那种精确敞开着家族和人世的怀抱。
可没有人能准确预测离世的日子,
比如心肌梗塞夺走盛年的父亲,
情人节之殇已成为最重要的支流,
流入了生命之河崩腾的喧嚣。
这新春突袭的瘟疫变成黑心的艄公,
摆渡着无辜者本应被祝福的日子,
吞噬掉他们父母含辛茹苦的身影。
我以前从未明白节日的意义,
放逐着镶嵌着祝福的话语。
我甚至不知生日是个人专属的节日,
雷同率只有三百六十五分之一。
它从未变成雪茄白色的烟雾,
在空气的乱流中划出阵营,
让我们趋向于某种生活单一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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