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瓦尔登湖


我要去的瓦尔登湖
必须抄小路,这是下午
郊外的树林,阳光温暖和熙。
我听到你无奈的抱怨
“要是有很多时间写作多好啊!”

话音刚落,我感觉到
瓦尔登湖在远方晃了晃
秋天的田野谷子芳香,狗尾草摇曳
我在一位锄地的老农身边
站立良久

此时,你给我讲起那个
关于小麦与韭菜的笑话
关于一粒米的成长
关于瓦尔登湖小木屋的钉子
关于钉子上的铁锈……

一定有什么被忽略了
我们上山,山上的竹林
被风刮得朔朔作响
我背对着风,坐在凉亭内审视
被竹叶映得微绿的手心

山上只剩下老人了
古老的罗汉松被雷劈成两半
风越来越大,翻动诗集
字迹渐渐模糊
模糊成一个遥远的咒语

我们决定往回走
沿着盘山公路
山脚下水库的水随风荡漾
比瓦尔登湖的湖水还要绿
还要近,还要远。

这使我想到出发之前
我坐在黄叶飘飞的街头
一位妇人,低头擦我皮鞋上的灰尘
让我略微的,对瓦尔登湖的寻找
感到了一点茫然


作者
张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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