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成群结队地低空飞行,
撞击着我的腰,我的胸脯。
这美丽的灾难信使比恶梦早,
比疼痛早,送还了我的警惕。
我的惊讶像一阵风把自己吹浮起来,
四处张望,寻求着落地——一块突出的安抚的岩石——
把激情抚平。我的小蜻蜓,
长有平庸的脑袋,不停唠叨的羽翼;
薄而透明的恐惧和香烟似的尾骨。小蜻蜓!吓坏了
骑在自行车上的自由女神。
今天下午她感到了蝗虫似的焦虑,
她的丈夫正缺席,没法举起哪怕是想像的武器。
这些装载恶兆和欢快打击的滑翔机,
正滑行在她的乳峰间,绕过了她的手臂,
直达气象中心的忧郁蓝图,
因雨水和财富的分配不均产生的愤怒。
直达被洪水吞没的人群,
在他们荒凉头顶盘旋,巡视着欲望的深浅,
判断着,用德行和法律。
最后从人们几乎透明的虚幻肉体中穿过。
从我的肋部穿过,
从我饥渴暴雨的密集心思中穿过。
从我的呼吸出入口……当狠心的雨滴砸向大地,
蜻蜓,用一种残暴的平静替代情欲,
用发动机的轰鸣声。蜻蜓,
要像乌云一般迅速占领,随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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