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都变成浮游生物,
在水中窃取阳光的奶油面包。
私通着湖底的暗涌,用漂流
作为舞会的入场券。无限喜悦的
木筏,刚刚经历黑森林的水葬。
它的穿行,试炼着水生种群的缠绕术。
沿岸的食肆,在释放着浑浊的液体。
像是对早已预料的凋谢,进行描红。
被墨汁涂黑的身躯,不再控诉。
大丽花一样的热情,被化学阉割。
风带来陈腐的信条,那反叛的气味,
让流动的部落,不再经营安居的复辟。
于是水欺骗着水,让整个江南
露出美被晒伤的背面,和人类为敌。
流奶与蜜之地,不再拥有祂的指纹:
那业已被经典化的共性,正在长出
榆木的疙瘩。成为纤维化的时代之踵,
让沙漠变成骑士,蒙面进驻古镇的驿站。
那丝绸般柔软的吴音,保留着语言
最后的法度。那曾被浸润的嗓子
从丹田中运送最后的粮草,顽抗着
视觉珍馐的海市蜃楼。在纯真入殓的时分
仍有人在孤独地念着檄文:放开液体的手
将记忆库置于天空和湖底杂交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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