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

1．

入夜的海边，除了海风 

就是海上的发言 

他的发言是百慕大 

无数的英雄在那里翻船 

我们说，海上，说说口语诗坛吧 

"有的人死了，他却活着 

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 

我们笑望着他 

过去，他从来不提臧克家的 

2． 

酒水一上来 

桌面就小了，《芙蓉》封面上 

一位女郎陶醉的表情 

被大草拿来垫在身子下面 

万燕看不顺眼了 

"拿来我瞅瞅《虚构之刀》 

不写小说的马原 

还能说些什么"

3．

深夜两点

茶馆打烊 

我们也该挪挪地方 

海上万燕意犹未尽 

要去大草家里 

只有水上漂心神不定 

他钻进一辆红色的士 

说有一份文案火烧眉毛 

其实大草知道 

一位伊妹儿等着他去网上漂 

4． 

万燕躺进一张单人沙发 

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据说耳朵总是醒着的 

大草早已糊涂 

忘了授业解惑是件大事 

他已分辨不清火车的声音 

麻将声音以及海上的声音 

他自己也渐渐发出了火车声 

只有海上点着一支烟 

为奔跑的火车配上烟圈 

今晚他还有许多话说 

只有他愿做孔子的老师，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