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喊

地角牛不是牛

它们是小虫子，藏在细软的沙土里

我们对着它们大声喊：地角牛，地角牛

一直持续喊上几分钟

它们就会从土里冒出头：姐姐发丛间的

虱子一样，怯生生地爬出来

我们把冒出来的地角牛关在玻璃盒子里

然后继续叫喊。直到天黑下来

直到妈妈焦急地呼喊着我们的名字

直到我们声嘶力竭地喊着爸爸，喊着妈妈

直到他们停留在弥留之际

直到他们被细软的沙土缓缓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