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在远处喘息。
粗缆绳围起来的海水浴场
像去年夏天的游泳池——
黑麻麻的人头,鼓胀的浮床
时而翻转(在一个浪的尾端);
看不见关键的美少妇
更多凸出的中年男人,而小孩
和水沫嬉戏,不明羞耻。
你很快摆脱了密集蠕动的人群
游荡出去。那被监视的区域——海水
如坐蓝色的针毡。
了望塔上的高音喇叭,开始追逐你
好象你竖着割破空气的背鳍。
你划着水,让我想起你诗里的节奏
有力,多变——现在是潜游,
你长时间隐没在透明的水波里
荡漾的身躯依然可见。
刺耳的波音变成沉寂,两个乌铜色的男人
把沙滩上的摩托快艇推下水
马达“突,突”地咆哮起来;我看见
尖艏对准了,你正在直线漂移的头脑
这个一点也不陡峭的角度
让我感觉到危险。
在水花的飞溅里,你赤条条的上身
终于冒了出来,昂着头,象一头被激怒的海兽。
几句话的冲撞又掀起了滔滔。
你昂着滴水的头颅,涉过腥咸液体的胶着,艰难地走回沙滩。
诺大的海,只能打一个水漂
这让你丧气。
他们的野蛮,有他们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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